“謝謝!”向淮安雙手恭敬地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紅著臉道謝。
莫名有些緊張,她眼睛四處漂移,就是沒法正視他。
司淮言倒是隨性的多,端著酒杯輕晃,姿態優雅地找了個沙發坐下,享受般地抿了口紅酒。
這是他專門從法國酒莊空運回來的上等紅酒,是外麵人花高價都買不到的稀罕物。
奈何它遇到的是向淮安這種隻想借它消愁的人。
她學著司淮言的樣子也品了一口,咂了咂舌頭,說:“是甜的!還挺好喝的。”
司淮言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品鑒紅酒說辭,心中也是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寵溺,便道:“要是喜歡的話多喝點,酒櫃裏有很多,度數不高!”
他這話簡直就是在給向淮安開了某種閥門般,她一聽度數不高,大有一副要喝個痛快的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啦!”
“嗯!”司淮言點了點頭,心中忍不住想,要是外麵人知道他將有價無市的紅酒給人當牛飲,肯定氣得眼紅脖子歪。
向淮安又不知道這酒價格不菲,隻知道可以隨便喝,倒也沒有客氣,然而她高估了自己酒量,度數再低,積少成多,還是會醉。
大概一瓶半左右的量,她的大腦就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了。
“你,你是誰啊?”她眼神朦朧地指著司淮言,大腦費力的思考,也想不起來他是誰,她又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是陌生的地方,一下子慌了,立刻吵鬧,“這裏是哪裏,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司淮言看著向淮安這樣,便知對方醉了。
“加上睡一覺,應該能消愁了!”他肯定似的下著結論,將手上的高腳杯放下,準備扶她去讓傭人一早準備的房間,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但他顯然沒有照顧醉酒人的經驗,他一靠近向淮安身旁就被對方一把抱住,像隻八爪魚似的,撒嬌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沈,沈,沈......”
她說了半天也沒說出是沈什麼來,但一聽就不是自己。
司淮言臉頓時就黑了一層,這個沈什麼的是誰?他跟司淮安是什麼關係?
一股無名火,讓他單手捏住了向淮安的臉,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對她說:“記住我的名字,我是你的丈夫,司淮言!”
“丈夫?”被酒精麻痹成漿糊的大腦沒法分辨這個詞意義,但不知道這個詞觸到向淮安的哪條神經了,豆大的淚水沒有說一聲,就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打濕了司淮言的手背,滾燙的溫度像是打在他的心上。
“你哭什麼?”司淮言試圖問她。
向淮安沒有說話,隻是怔怔地望著司淮言,無聲地落著眼淚,眼神裏透著無邊無際的絕望,看得司淮言也沒法再理性思考。
“好了,好了, 我不問了,你別哭了好不好?乖啊......”看到她哭,司淮言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拽得緊緊的,很難受。
他將哭的格外無助的小人兒攬入了懷裏,有些笨拙卻不失輕柔地拍著,耐心地哄著。
喝醉的向淮安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了,她隻是到此刻抱著自己的懷抱真的好溫暖,隻想一輩子呆在這個人的懷抱。
可這溫暖的懷抱似乎並不能為自己久留,因此她的眼淚反而越來越多......
當懷裏傳來綿長的呼吸聲時,司淮言哭笑不得。
他小心翼翼地彎腰將人打橫給抱了起來,邁步上了樓。
二樓收拾幹淨的客臥裏,司淮言將向淮安安置好,給她蓋好薄被準備離開時,發現自己的衣服下擺被人給抓住了。
他順著抓住衣服蔥白手指一路看了過去,發現本應該睡著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一雙小鹿般的濕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司淮言的心被她看的柔和萬分,聲音也跟著輕柔,“你該好好休息一晚,等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向淮安沒有說話,卻還是盯著他看。
“乖!”司淮安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後,試圖抽回自己的衣擺,還貼心地將向淮安的手塞進了被子。
“別走!”向淮安終於開口了,聲音小小的,脆生生,像即將被拋棄的幼獸一般。
司淮言猶豫了下,最終又坐回了床邊,他看著向淮安,星眸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了,可她眼神懵懂似新生,裏麵沒有半點雜質,滿滿的隻餘依賴。
“知道我是誰嗎?”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上了向淮安的臉,細細地描繪著她的五官。
其實她模樣很耐看,純淨地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嫵媚,隻是她把自己藏的太深,但隻要她願意,她就能驚豔所有人!
向淮安還是醉著在,她先是茫然搖了搖頭,看到司淮言聽了後似乎有點不開心,害怕他離開,又努力想了想,試探著問:“老公?”
司淮言笑了,顯示春寒炸開般,整個房間都升溫了不少。
他心隨意動,俯身下去,剝開向淮安額前的碎發,輕吻下去,呢喃道:“對,我是老公!”
他吻得很淺,好像自己身下躺著的是易碎的珍寶。
這份珍惜讓向淮安沒有抵抗,她眨了眨眼睛,她抬起頭捕捉到司淮言的唇,輕啄了一下。
司淮言一頓,扶著向淮安的手收不斷收緊。
許是酒精的作用,向淮安雖然有些難以呼吸,卻沒有拒絕,順從他對自己口齒的探索,雙手也不知不覺地摟上了他的脖子。
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的那麼自然,窗外清風拂過細柳,吹得柳枝搖曳生姿。
直到天微微亮,看著累到十指不能動彈的向淮安,他才堪堪放過她,抱著向淮安去浴室簡單清理了一番,沒有重新回來,而是帶著人去了自己的主臥。
他在向淮安的眉心落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後,才緊了緊胳膊,擁著她進入夢鄉。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淮言哥哥和我是青梅竹馬,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你們快給我讓開,不然我給你們好看!”
八點左右,司淮言私人別墅的門口變得熱鬧起來。
韓東身後站著兩個傭人攔在別墅的門口,他對麵站著一個插著腰,橫眉怒對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