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的揭過送禮一事,徐明洲笑著對範仲淹說道:“上次不知乃是範公,多有得罪,還請範公見諒!”
一旁的張道正奇道:“哦,賢侄先前見過範公?”心中卻是有些琢磨,這小子可是他看上的女婿,真要是之前得罪了範仲淹,那自己說不得也要保下他。
卻不料範仲淹竟然直接站起了身,在二人疑惑間,竟直接對著徐明洲施了個大禮,嚇得徐明洲急忙側身讓了過去,他可不敢受眼前這老頭這般大禮,真要是傳出去,隻怕門外麵那群奉範仲淹為神明的學子,能直接生吞活剝了他。
“昨日小友一言,算是徹底了結了老夫心中疑惑,那裏有什麼冒犯!”
徐明洲見範仲淹言辭誠懇,絲毫沒有作假的感覺,倒也不得不對眼前這老頭心生敬佩,以他之身份,尚且能放下身段,口出此言,實乃不易。
口中急忙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我那不過是一派胡言罷了,範公當不得真!”
一旁的張道正更奇了,不知道自己看中的這位乘龍快婿,是如何折服這位名滿天下的範公的。
而後便是一頓解釋,張道正聽完範仲淹所言後,看徐明洲的眼神便更加滿意了,隻恨不得自家閨女立刻嫁過去,生怕這小子入了京,就抓不著了。
看著對徐明洲讚不絕口的範仲淹,張道正卻是突然生了一股提攜之意,說道:“範公既然如此喜愛我這賢侄,那不妨讓我這賢侄拜入你門下,收個關門弟子怎麼樣?”
範仲淹明顯是眼前一亮,看向徐明洲道:“小友可願意拜入我之門下?”
徐明洲臉色一變,他可不想參和近範仲淹的這些破事,急忙說道:“承蒙範公厚愛,隻是在下已有師承,隻怕......”
話還未說完,就見張道正打斷道:“那隻是蒙師,你如今也算是學有所成,再拜入範公門下也不犯忌諱的,這事就這麼定了,待今日鹿鳴宴完畢,明天便在我這舉行拜師禮吧!”
徐明洲不得不苦笑一聲,張道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要是再拒絕,那豈不是不識抬舉,隻好恭恭敬敬的謝過二人。
張道正又和徐明洲聊了幾句,便和範仲淹離開了,他要去打典即將舉行的鹿鳴宴,而範仲淹則要去拜會一些一同邀請來赴宴的江寧本地的學究和官員。
徐明洲自己一人在這後院呆的有些無聊,便也回到了園林,此時本就不大的園林已經塞滿了人。
好不容易找了個還算是清淨的亭子,裏麵隻有三個書生,正在搖頭晃腦的說話。
徐明洲走了過去,那三人隻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徐明洲,顯然不是江寧本地的學子,並不認識徐明洲。
徐明洲也樂得如此,他隻想安安穩穩的找個地方呆著,熬過鹿鳴宴趕緊回自己的小窩,繼續貓在圖書館裏當自己的宅男。
隻是徐明洲想要安寧,卻偏偏有人不讓,見徐明洲越走越近,那三人卻突然阻攔道:“這位兄台,這裏有人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