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嚴謹寒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路雲溪,你還真是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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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寒,不要怪雲溪,她也不是故意的。”
薛珊珊慌張上前拉住嚴謹寒,臉上寫滿了委屈。
薛珊珊越是這般可憐做派,嚴謹寒心裏的怒火也越燒越高,他強拽起路雲溪的手腕,話語陰冷。
“路雲溪,你的心到底多狠毒,珊珊都成這個模樣了,你還不肯放過她,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她才甘心!”
不管薛珊珊的謊言多麼淺顯易見,他還是選擇無條件相信她。
因為在他心底,自己才是那個最卑劣、最下賤的人!
路雲溪心破出了一個血窟窿,臉上漠然的神色出現一絲縫隙。
她突然覺得這麼多年,她滿腔熱血的喜歡就像一個荒誕的笑話!
她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路雲溪揚起頭,努力的想把嚴謹寒的身影印在眼裏,始終卻是徒勞。
“嚴謹寒,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對上黑白分明的眼眸,幹幹淨淨,嚴謹寒莫名覺得心動。
“是。”
嚴謹寒甩開路雲溪的手腕,壓下心裏的悸動,在薛珊珊萬般希冀的目光裏,緩緩答道。
路雲溪點點頭,眉宇間一抹疲憊,她低頭遮住臉上的神情。
“好,我會準備好所有東西,我們盡快離婚吧。”
清脆的聲音落在心頭,一抹異樣感劃過,心裏升起一股無法言喻的焦躁。
這個該死的女人......隻會給他添堵。
“隨你好了!”
嚴謹寒抓著路雲溪的胳膊,將她丟進後座,薛珊珊則絲毫不避諱,大搖大擺的坐上副駕駛座。
嚴謹寒把路雲溪丟在別墅門前,便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疾馳出去。
路雲溪一刻也不停歇,摸索著進了門。
她現在對嚴謹寒已經死心,他和薛珊珊去哪,同她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也隻有離婚,她才能結束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嚴謹寒將薛珊珊送到家門口,正準備打開車門,卻被薛珊珊抱住。
“謹寒,你今晚住在這裏好不好?這麼多年,我真的很想你。”
嚴謹寒突然想起路雲溪提出離婚時的神情,他緊擰著眉,推脫開薛珊珊火熱的身軀。
“珊珊,在路雲溪手術未成功前,我是不會和她離婚的。”
薛珊珊滿臉不敢置信,聲音帶上哭腔:“路雲溪得的是腦瘤啊,如果她死了,你難道還要守她一輩子不成?”
“她不會死!”
嚴謹寒臉陰沉下來,不悅的嗬斥。
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絕對不會有事!
薛珊珊被嚴謹寒的神色嚇到,他從來沒對自己發過火,現在卻因為路雲溪嗬斥自己。
薛珊珊心裏一陣扭曲,麵上卻還是死死的咬住唇,扯著嚴謹寒的衣袖,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謹寒,我知道你這麼多年喜歡的人一直是我......”
嚴謹寒輕輕拂開她的手,一臉嚴肅。
“珊珊我們已經分手很多年了,而且我現在已經結婚,我不希望你再一直等著我而耽擱了自己。我們的關係隻可能是朋友,不可能會是戀人。”
薛珊珊瞪大眼睛,厲聲追問:“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路雲溪了?!”
嚴謹寒緊抿著唇,沒有作聲。
他大概真的是對路雲溪動了心。
見嚴謹寒這個反應,薛珊珊心猛的沉了沉,內心無比焦灼恐慌,隻能極盡可能的抹黑路雲溪。
“謹寒,難道你忘了嗎,她當初用那樣不光彩的手段爬上你的床,她並不是真的喜歡你呀,隻是看重了你的錢而已!”
話語剛落,嚴謹寒的臉色便陰翳起來,他審視著薛珊珊,目光冰冷的可怕。
“你怎麼會知道當年的事?”
薛珊珊心裏一顫,恨不得咬掉舌頭。
她真是瘋了,怎麼會提起......那件事是嚴謹寒的逆鱗,不能觸及。
薛珊珊臉上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在嚴謹寒極具侵略性的目光逼視下,硬著頭皮說道:“是張姐告訴我的,張姐當年親眼看見,所以......”
“夠了!”嚴謹寒頭上青筋彈起,再也聽不下去,厲聲打斷薛珊珊。“我和路雲溪的事,以後你不要插手多管!”
他是在維護路雲溪!
薛珊珊目光陰森,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她本以為路雲溪同意離婚,那她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嚴太太!
可現在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她怎麼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