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嚴謹寒開車離開,薛珊珊表情扭曲,心底彌散著濃烈的恨意。
當初,嚴太太的位置就應該是她的!
她精心設計好了一切,卻被路雲溪撿了便宜。
薛珊珊眼神越發淩厲,表情陰狠毒辣。
“路雲溪,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
嚴謹寒回到別墅,路雲溪正一個人坐在窗前,望著外麵,神情哀傷。
目光凝聚在路雲溪身上,嚴謹寒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看到了那個總是跟在她身後,單純天真的女孩。
不由自主的出聲道:“明天我會帶你去醫院複查,眼睛會治好的。”
嚴謹寒突然出聲,路雲溪嚇了一跳,像受驚的兔子垂頭,緊盯著地板,聲音有些悶。
“不用,張姐會帶我去。”
沒想到會被拒絕,嚴謹寒的臉陰沉下來,剛剛的柔情不複存在,語氣不善的說道:“正好我明天公司有重要會議,你識趣就好。”
路雲溪淡淡的勾起一抹笑,以前她總以為自己真心對嚴謹寒,他的心總會被自己捂熱,可一次次撞得頭破血流之後,她明白過來,在嚴謹寒心裏不過是薛珊珊的替代品。
哪怕說的話十分難聽,路雲溪也是一臉漠然,好想對自己已經渾不在意。
這種感覺嚴謹寒覺得火大,處在暴怒的邊緣。
他一把扯開領結,轉身出了別墅。
次日,路雲溪跟著張姐去了醫院複查。
一套繁複吃力的程序走下來,路雲溪隻覺得疲憊。
“路小姐,您的情況十分危機,腦瘤隨時都有可能惡化,我還是建議您盡快進行手術。”
路雲溪手放在小腹上,動了動唇,“如果不治療的話,我還能再堅持多長時間?”
“兩個月。”
她隻剩下兩個月的時間,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活不下來,嚴謹寒也不允許她生下孩子。
渾身的力氣盡數抽離,路雲溪有些悲哀的想著,如果嚴謹寒知道她快要死了,應該會開心吧。
沒了她這個障礙,他也能如願的娶薛珊珊。
路雲溪失魂落魄枯坐了許久,直到張姐找到她。
“太太,先生說有事不能來接您,讓我送您回去。”
這個結果,早就在意料之中。
路雲溪點點頭,任由張姐扶起自己。
車子行駛的路越來越顛簸,路雲溪抓著張姐的胳膊,疑惑開口:“車子怎麼開了這麼長時間,這真的是回家的路嗎?”
想起薛珊珊的吩咐,張姐嫌棄的拉開路雲溪的手,轉了轉眼珠,“太太,我怎麼會騙您!一會就到了,您好好休息一下吧。”
路雲溪是被強推下車,艱難的穩住身子,就聽到一道尖利的聲音。
“路雲溪,還真是湊巧,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薛珊珊張狂的話語,路雲溪緊擰眉頭,退後幾步,準備離開。
見狀,薛珊珊上前,一把死死的拽住路雲溪。
“雲溪,我才剛剛回國,遇到就是緣分,不如我們今天就一起逛逛?”
“我沒興趣,你放開我。”路雲溪掙脫不開,冷聲道。
薛珊珊唇角上揚,湊近路雲溪耳邊,威脅道:“你肚子裏的孩子謹寒根本不想要,你說,今天你要是出了意外,謹寒會不會覺得很開心?”
路雲溪身子一顫,不覺得護好小腹,厲聲質問:“你什麼意思?!”
薛珊珊嬌笑著,眼裏寒芒畢露。
“如果你不乖乖聽話,我不介意替謹寒解決這個麻煩。”
路雲溪臉上顏色盡失,卻隻能順從的被薛珊珊拉扯著。
“安琪,這就是路雲溪,謹寒的妻子。”薛珊珊笑著將路雲溪介紹給身邊的女人。
女人化著濃妝,聞言隻是不屑的瞥了一眼路雲溪,尖利的話語張嘴就來:“嗬嗬,珊珊你也太看得起她了,一個使手段爬上謹寒哥床的下賤胚子而已。誰不知道,這麼多年了,謹寒哥心裏愛的人一直是你,她算是個什麼東西,給你提鞋都不配!”
薛珊珊得意的笑著,狠狠掐著路雲溪的胳膊。
路雲溪心裏揪痛,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這段錯誤的婚姻裏,她一點尊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