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銘打開車門下車,看著車內隔著玻璃,一臉驚恐的盯著警察廳大門的夏楚,那雙幽若寒潭的眸子染上些笑意,灼灼地看著她,“下車。“
夏楚眉頭緊蹙,心裏鬱悶,二十一世紀那麼多年的時間,她都沒有進過警局,沒想到,到了這民國時期短短數日,竟然就被逮進了警局。
見夏楚不說話也不下車,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爵銘嘴唇微勾,彎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給拉了出來。
夏楚一時不察被拉了出來,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拉著走向警察廳,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回拉怎麼也拉不過對麵的人,眼看著就要被拉近警局裏麵了,伸手抓住警察廳大門一側的柱子,雙手用力的抱住,抬頭看了一眼警察廳裏麵,又看向爵銘,一臉的緊張。
“我,我真的不是特務,不是奸細呀!你要相信我,我都說了我要把槍和錢都還給你了,別把我抓進警察廳,求你了......”
看著次夏楚像是樹袋熊一樣的抱著柱子,爵銘低頭湊近,眼底帶著笑意,“是不是特務,進去審下就知道了。”
說著伸手一把抱住夏楚的背,用力一拉,生生的把夏楚從柱子上拉了下來,然後抗在肩上抗進了警察廳。
“你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呀!非禮啦!調戲良家婦女啦!”
認是夏楚怎麼叫囂,踢打,爵銘都不把她放下,徑直走進警察廳的審訊室,放在一個十字木樁旁,拿出兩個手銬把她兩隻手固定在上麵,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拿出兩個手銬把她兩隻腳也固定在上麵。
這個小賊狡猾的狠,有一點兒空隙就能逃了。
此時,審訊室還有一個罪犯似的人在那接受審訊,見爵銘來了,一個穿著軍官衣服的人走了過來,看了眼夏楚,有些驚訝,這麼好看的人兒難道也是犯人?
“少帥,這人實在是嘴硬的很,怎麼都不開口。”
“嗬。”
聽到那名軍官的話,爵銘冷笑一聲,抬眼看著那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人,踱步上前,拿起一旁的一個鉗子。
見此,另外兩名穿著軍官衣服的人上前,一人摁住那犯人的臉,一人掰開那人的嘴巴,爵銘對著那人的嘴巴裏麵的牙齒,猛地一拔,生生地拔掉了那人的牙齒。
“啊!!!”
一聲慘叫在審訊室響起,不給那人反應的機會,爵銘緊接著挨個把那人的牙齒全部拔掉了。牙齒拔完了之後,又朝那人的手指拔去,直至把十個手指甲與十個腳趾甲全部拔完,轉身把鉗子放下,又拿起一旁比這個大十號的鉗子,往那人的身上伸去。
看到爵銘的動作,那人嚇得立馬求饒道,“我說,我說,我說......”
聽到那人鬆口,爵銘一臉的冷漠,把鉗子往身邊的軍官手上一扔,轉身朝夏楚看去。
此時夏楚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看了眼那渾身是血,沒有一點兒好的地方的犯人,一臉的驚恐,害怕。
見爵銘一臉陰沉的看向自己,而後朝自己走來,倏地感覺汗毛一下子全都豎了起來,身上冷汗直冒。
夏楚晃了晃手中的手銬,聲音哆哆嗦嗦,“我,我真的不是特務奸細,真的,如果我真的是奸細的話,我那天是不會救你的......”
“......”
見爵銘不說話,一臉寒冷的走向自己,夏楚急得跳腳,“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你看我年紀這麼小,我怎麼可能會是奸細呢?”
“嗬。”
看夏楚像是小貓一樣急得亂跳得樣子,爵銘有些好笑,他當然知道她不是奸細,否則那日,她若是不出手,或是她在急轉彎那裏故意朝懸崖下開去,他肯定沒有生還的可能。
隻是她那一身百發百中的槍法讓他生疑,還有那麼好的車技,無一不讓他好奇,她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見爵銘一臉陰森的盯著自己,夏楚著急道,“我以後再也不偷東西了,真的,我那次真的不是有意偷你的東西的。”
“......”
被這麼一提醒,爵銘這才想起,唔,還有一手好賭藝,偷東西的一手好手法。能明目張膽的從他身上偷走東西,而不讓他察覺的,稱她一聲神偷也不為過。
冷冷問道,“為什麼來平城?”
“唔,”沒想到爵銘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夏楚有些意外,如實回答道,“平城是個大城市,有很多機會,我來這裏是想看看能不能在這裏好好發展下,多掙些錢......”
“是偷東西的機會多吧!”爵銘一語道破,心中感覺有些好笑,一個賊,還想著發展掙錢。
“你,你不能這樣想我,我那次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隻是,隻是沒有本錢,我是要拿些本錢才能發展事業不是,我保證,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偷了......”
夏楚一本正經的胡謅著,心中暗暗決定,隻要他能放了她,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偷了,至少在平城,她不會再偷了。
低頭,爵銘嘴巴湊到夏楚的耳朵邊,磁性的嗓音低沉沙啞,充滿了蠱惑。 “從哪裏學的槍。”
“我說天生的,你信嗎?”
夏楚弱弱的說道,見對方臉色一變,立馬補充道,“真的,我真的是天生的,你去查我吧,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家那個小城市。”
“還有車,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到過車,但是我一看就會,看你怎麼開我一下就會了,還有槍也是,我看你怎麼開槍,一眼就會了,你不信就查我,隨便你怎麼查。”
“如果你能查得出我離開過那個小城市,如果你能查得出我有任何一點兒不對勁,我任你宰割。”
聽到夏楚的話,爵銘顯然是不信的,但又見她這麼信誓旦旦的說著,又有些懷疑。
他確實是要去查一下她,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見爵銘不說話,臉色比剛才好了很多,雖然她的解釋連她自己都不信,但是她隻能這麼說,總不能對他說她是穿越過來的吧!感覺還不如說天生的讓人容易相信呢。
繼續勸說道,“少帥,爵少,你放了我吧,好歹上次我也救了你,俗話說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不需要你湧泉相報,你隻需要把我偷你東西這事兒給抵消了就行,好吧!”
“......”
見對方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夏楚頓時一噎,好吧,這次她好像在劫難逃了。
就在這時,剛才審問那渾身是血的其中一名軍官走了過來,眼睛瞟了一眼夏楚,附身在爵銘耳朵說了些話,聲音很小,夏楚是一個字都聽不到。
聽到那名軍官的話,爵銘眸色暗了暗,薄唇一勾,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再次朝那渾身是血的男人走去,拿起原來放下的那個超。大的鉗子,朝那人用力一夾。
“啊!!!”
比剛才的慘叫聲更加厲害,隻見那人倏地疼暈了過去。
見此,爵銘語氣輕蔑,“把他弄醒。”然後看也不看夏楚,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看到爵銘走了,夏楚不禁暗自鬆了口氣。
剛才真是差點嚇尿她,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狠了,也不敢看那渾身是血的男人,夏楚緊閉雙眼,隻聽到那人被弄醒又疼暈,又弄醒又疼暈,來來回回,一直到傍晚才停下。
聽了一下午的慘叫聲,夏楚此刻臉色慘白如雪。
聽到屋內的人都走光了,夏楚睜開眼睛偷偷看一眼,隻見那人全身用釘子穩穩的釘在十字架的木樁上,歪著頭沒有聲音,應該是疼暈了。
現在他的情況是死了是比活著好,奈何這些人的手法很巧妙,隻能疼暈,慢慢的流血而死。這可真是求生無門,求死不得。
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頓時惶恐不安,她會不會也被這樣對待。
就在這時,審訊室開門聲傳了過來,夏楚心中倏然一緊,膽顫心驚,連忙閉眼裝睡。
聽到一個腳步聲直接朝她走來,不由得身體發抖,毛骨悚然。
“呦嗬,還真是個美人啊!”一個猥。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是他?
聽到來人的聲音不是爵銘,夏楚睜眼一看,隻見一個渾身黑胖,滿臉橫肉,身穿大號軍裝的男人站在她的麵前,一臉猥。瑣的看著她。不禁暗自鬆氣,還好不是他。
看到夏楚醒了,那人淫笑一聲,伸手朝夏楚的臉上摸了一下,手感極其滑嫩。
“美人,你是犯了什麼事兒,被逮進這裏了。”
他一整天都在外麵巡邏,剛回到警察,就聽到有人議論審訊室來了個美人,不由得心下一緊,晚飯都沒來得及吃直接過來了,到這一看,還真是個美人啊!
他在警察廳這麼長時間,從沒見過這麼一個如花似玉,嬌豔欲滴的美人。
以前警察廳隻要是來了長得不錯的女犯人,都會被他折磨一番,但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尤物,不由得心猿意馬。
被生生摸了一把臉的夏楚,有些惡心,這人這麼肥胖,竟然還想對她動手動腳,奈何現在她手腳不能動彈,不然早就打的他滿地找牙了。
不過,還好這人是個色。狼,她正好可以借著他出去。
柔聲道,“這位大哥,我是有錢人家的丫頭,一直兢業業的伺候著老爺夫人,不知道為了什麼,夫人今日硬是說我偷了她的手鐲,把我送進了這警察廳,我是真的沒有偷啊!大哥你要為我做主啊!我真的沒有偷夫人的手鐲啊!”說道最後,夏楚用力憋出了一個眼淚,抽泣著哭著。
肥胖男人聽到夏楚的話,有些明白了,這丫頭是長得忒好看了,被家裏的女主人給妒忌了,然後隨便找了個由頭給扔進了這警察廳。
見她一身粉色旗袍,雙手雙腳被手銬拷著,動彈不得,臉色慘白,像是被嚇著了。一雙大眼睛飽含淚水,直勾勾的看著他。
上前替夏楚擦了擦眼淚,“哎呦美人可別哭,你這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見那人給自己擦眼淚,夏楚感覺一陣惡寒,雙眼含淚,抽噎道,“大哥,隻要你能把我救出去,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美人真的做什麼都願意?”
沒想到這次會這麼順利,肥胖男人有些驚訝!以前那些女犯人一開始都會掙紮下的,雖然掙紮對他來說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