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置可否

先說房翠蘭，她雖然在那之後也是和葉家三子呆在一起，但是卻在中途離開過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她自己說自己去上了廁所，但是並沒有目擊證人，五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確有作案的時間。

其二就是玉樓春了，她是和自己丈夫葉家老大葉誠一起來的別墅，但是一開始是葉誠一個人先來到了別墅，而玉樓春是去停車了，並且她還在車內補了個妝，恰好趕著暴雨落下的點進到屋子裏，兩分鐘後到達眾人所處的客廳，按照時間的推算，她也有作案的時間，並且在這個過程中沒人能給她作證，加上她先前提醒葉家老三倆口子楚兒的事情，的確是非常有嫌疑。

而剩下的三人，則就是在那個時間沒有在眾人麵前出現過，各自呆在各自的房間裏休息的管家和傭人了。

還有一個，則是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別墅，也沒人知道他是否來到了別墅的葉子高的好友了，此人非常神秘，連葉家的管家和傭人二人都說不出他到底長什麼樣子，聽說每次都是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帶著帽子和口罩，墨鏡，根本看不到長什麼樣子，除了能證明此人曾經存在，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線索。

“為什麼二位一直在房間裏麵沒有出來呢？二位在做什麼呢？”

洛陽對著有些束手束腳的傭人，以及站的筆挺的管家老爺子二人問道。

二人的年紀相差不大，但是做派可完全不同，管家老爺子在以前就是給葉子高當管家兼保鏢的，二人已經相處了二十多年了，也是跟隨著葉子高來到這邊別墅成為管家的。

因為管理的事情比較多，而且身體素質非常好，洛陽估計能打自己八個，明顯是見過世麵的人，所以管家老爺子對於這樣的盤問比較淡定。

一旁束手束腳的傭人是在葉子高幾年前決定搬來這別墅之後這才請來的，是個不管是清掃還是做飯都挺厲害的農村婦女，平日裏的工作就是呆在別墅裏做飯，然後準備起居，打掃衛生之類的工作。

“老爺的遺言中，他已經將一切都吩咐好了，剩下的就隻待他的繼承人們去尋找了，我出來很礙事，而且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管家老爺子果然說話比較公式化，就是這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讓洛陽耳朵動了動。

“有什麼麻煩？賄，賂你？”

洛陽眯起眼睛擋住雙眼的精芒，銳利的問。

管家老爺子眉頭一皺，雙眼瞳孔微微鎖緊，看了洛陽一眼，沉默著點頭。

賄，賂啊......的確是聰明人的法子。

解開龍之類的什麼謎題，的確從這個與葉子高聯係緊密的人下手是個好辦法。

“原來如此，那你呢？”

洛陽將目光投向了局促不安的傭人，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說話的口音洛陽判斷，大概是 s省那邊的人。

“這......老爺出了事......雖然他早就下了遺言，但我想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少爺們都來了，氣氛應該不會特別好，所以我也就沒出來。”

傭人說道，她有著農村人的見識和機靈，這麼做也無可厚非，料想著家裏死了人，出了事......必然是傷心的氛圍，她這麼一個外人也不好摻和進去，所以理所當然的選擇了隱匿自己。

看起來倒說不上有什麼問題。

隨後洛陽又問了一些別的問題，提醒他們不要亂跑，最好是和眾人呆在一起，免得出什麼事，隨後離開。

而在另一邊，林中雪正與常樂一起，判斷葉楚死亡之前，去過哪些房間，以及他到底是怎麼不被眾人發現進入的那個房間。

“注意到了嗎？那個房間是在三樓的角落，想要上樓必先經過樓梯......而樓梯隻有一個，我記得我和洛陽當時是在二樓的樓道上，如果他在那個時候上來的話，我們是會察覺到的。”

林中雪先是再度確認了一番別墅外麵的一圈，即使是暴雨之下，周圍的泥土被衝刷浸染，但是人走過還是可以在上麵留下腳印的，但是並沒有發現，如果存在凶手，凶手的確不從外麵進入，隨後跟常樂說自己的想法。

常樂雖然還耿耿於懷為何林中雪突然小宇宙爆發，變得這麼猛，但是仔細一想這是好事，默默接受了這個現實。

“不光如此，而且在那之後......一夥人是從二樓上下來，到一樓的客廳，有人出入一樓，一定是會被看到的......但是葉楚沒有被發現......他應該是早在我們來之前進入的別墅中，也或者......他先躲在車裏麵藏了一會，隨後悄悄的溜進房間裏。”

常樂補上了一句，這樣一來，一切就清楚許多了。

死者和父母乘坐同一輛車來到現場，但是他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混進別墅裏的，在場竟也沒有幾個人發現他的存在。

“這一家子對於誰先來誰後來壓根沒有注意到，很難查啊。”

常樂還是覺得把每個屋子都搜索一遍會比較好。

林中雪沉默，隨後說：“那樣時間夠嗎？”

是啊......常樂長歎一聲，時間的確是不夠的。

這別墅不小，房間很多，每一間都仔細搜查，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工作量讓人有些頭大，常樂心裏念叨著，看著林中雪，下意識問道：“對了，你和洛陽那小子是怎麼了？他人就那個樣子，其實是沒有惡意的，他隻是習慣把每個人都想的很壞。”

沒有惡意的......林中雪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這句話，才能聽明白常樂的意思。

但她不是喜歡背後告狀的性格，本來想著糊弄過去，不依靠別人的力量戰勝那個人。

但是......常樂那輕鬆的語氣讓林中雪有些覺得刺耳。

她聯想到，那個最卑鄙，卻又最符合實際的猜測......

洛陽與死者無仇無怨，自然沒有害人的動機，他先前看到了火光，自然猜測有人死亡，但卻沒有絲毫去阻止的想法。

他是單純的漠視生命，還是......

案子以現在的進度根本難以進行下去，那要怎麼才能加快速度呢？很簡單......讓人死......讓凶手殺......

連環案件要比單獨的案件難以進行一百倍......尤其是這種環境下，犯人如果執意犯罪，一定會露出馬腳來的，與其去阻止犯人，倒不如放開來讓他殺。

都說最毒婦人心，林中雪這麼一想，倒是覺得先前那個青年比女人狠毒一百倍。

但那時候洛陽所說的話仍曆曆在目。

她不由的想了很多。

“哎哎，說話呢，你怎麼了？”常樂覺得莫名奇妙，下意識將林中雪拉回現實的漩渦。

“沒什麼，我隻是和他進行了一場比試而已，看看誰能先找到犯人！”林中雪信心滿滿，常樂“哦”了一聲，聲調的提升很有講究，他先前已經有這方麵的發現了，隻說了聲拭目以待作罷。

以常樂這麼多年來刑偵的嗅覺來看，現在這個別墅相當的不正常......正如先前洛陽說的那樣，封閉的空間，緊張的局勢，以及，神不知鬼不覺的犯人，的確讓人提心掉膽。

如果不盡快將案子調查個水落石出的話，這雨下的......他有預感還有事情要發生。

洛陽微微迎著雨，從院子回到房間內，先前管家告訴他的話讓他的確微微吃驚，那棵槐樹總是讓他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現在就明白了。

那棵樹的位置的確讓他不由的多想，但是仔細詢問過管家之後，得到的結果是昨天下午就將那棵樹砍倒了，所以說它的倒塌，和洛陽設想中的機關可能沒太大關係，現在隻不過是確認了這一點而已。

但是那樹上麵的文字，不管是管家還是傭人全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般人很難注意這樣的細節。

那促使房翠蘭讓人砍倒它的，到底是因為花粉症，還是說，她發現了樹上的文字呢？

他想著從外麵邁入別墅中，迎麵看見倆人在一樓的客廳地板上尋找著什麼。

“那邊沒什麼好找的。”洛陽下意識的提醒二人。

常樂聽了倒是非常信任洛陽，立刻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唯有林中雪還繼續著自己的動作，不知道是賭氣還是幹什麼。

哎，隨她去吧。

常樂當然是完全並充足的相信著洛陽，所以立刻屁顛屁顛的跟過來了，洛陽按照自己的思路，直接略過了客廳，在一樓的客房內尋找著。

“一樓的客廳當時雖然沒人，但是鬼鬼祟祟的他應該不會選擇在客廳停留過長的時間，最多隻是經過而已，管家說了，的確沒有人發現葉楚的到來，就連他也沒發現，但是從山下上來，這麼長的路，應該是坐車上來的，所以，他的確是坐著自己父母的車上來的，隻是他應該在車裏麵等了一會。”

洛陽一邊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解釋為什麼說那邊不用找，一邊推開一間客房的門。

“嘿嘿，你給我解釋什麼，我又沒有質問你的必要，你要解釋的人又不在這裏。”常樂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是也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但是洛陽這小子他又不忍心苛責，不光是要仰仗著洛陽和他們對抗，更多的，或許也是見到過兩年前那時候洛陽經曆的事情吧。

洛陽隻眉頭一皺，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