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蕭落昀簡單地回答,仍不忘看向遠處的熱鬧,輕描淡寫的戲謔道:“郢靖王的部將也不過如此。”
方才見了郢靖王,算是對他有個大概的了解,如今再看他的部下,竟也是這般的冷漠,與郢靖王的行事作風極為一致。
“事莫輕斷。”寒朗堵住她要說的話,隻是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一切,笑而不語。
蕭落昀撇了撇嘴沒再多說些什麼,對於寒朗的話,她從來都是聽從也未曾反駁,她的父親從不重視庶女,生身母親不受寵,也沒有去學堂讀書的機會,都是跟著他一點點的讀書識字,說是啟蒙之師也不為過。
自小跟著他學習,所斷之事,算無遺策,這世間怕是再也找不出這樣優秀的男子,蕭落昀略帶欣慰的看著他,既然他想要將這場戲看下去,那自己也就站在身後陪著一起看。
白袍小將目不斜視的盯著那官兵,“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可走漏風聲,違令者,軍法處置!”
“秦昭將軍,饒命啊。”官兵不知所措,連忙跪在地上,頭深埋在地下不敢抬頭去看,隻是一味的求饒,看來盛傳郢靖王過於嚴苛,可見一斑。
“把錢還給他。”秦昭一身玄甲白袍,不曾多言語,卻也能感受到冷漠如冰,在這晚秋時節,旁人看來也是一身冷汗。
聞此言,官兵倉皇從腰間摸出所有的銅板,全部放在小販的手中,也顧不得去數清楚這小販給了多少,想要盡快與自己撇清關係,那小販也撇著眼也不敢直視秦昭,手中被塞滿銅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與市井流傳的仿佛有些出入。
一枚銅錢從小販的手上滑落,跌入地上,順著青石板一直滾到寒朗腳邊,也帶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從下緩緩抬起頭看著,長齊至腳的淺灰色右衽長袍,浮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溫文爾雅的臉。
寒朗自然地彎神拾起,風度翩翩的走上前去,將銅板放入小販的手中,淡然一笑,所有的一切都如這微風一般,舒適怡人。
秦昭走上前來,也以同樣的方式攔住寒朗道:“這位公子還請帶著夫人移步,王爺吩咐赫族細作沒查出之前,所有人不能離開這裏!”
蕭落昀臉頰一紅,看著周圍人盯著自己看,覺得很不自在,更何況這樣被人誤解,日後要是傳出去,何人敢來蕭府議親。
寒朗回頭望著蕭落昀,臉上飛上兩抹紅暈,拱手與秦昭解釋道:“將軍放心,我與堂妹定不會到處亂走,還望看在有女眷在此的分上,勿要讓更多的人前來叨擾,傳出去與堂妹的清譽有損。”
秦昭看了蕭落昀一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唐突,雙手抱拳,“知曉了,剛才唐突,勿怪。”
他看了那不爭氣的官兵,低沉的嗓音說道:“你在這裏看著他,寸步不離,等王爺處置。”
秦昭轉身離去,隻留下一抹白色的身影,仍浮現在眼前...
官兵倒是鬆了一口氣,與小販大眼瞪小眼,站在那裏沒有人先開口說話,亦是不知道改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