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曾是失獨家庭。
他們跋山涉水,拜佛求神,算準吉時做試管、剖腹產,隻為讓哥哥重新回到他們身邊。
可出生的我,卻是一個女孩。
從此,家裏的氛圍降到冰點。
爸爸總愛酗酒,喝醉了就打罵媽媽,怪她求神那天腿腳太慢,誤了吉時,才讓哥哥回不來。
媽媽總是沉默忍受,轉頭就對著哥哥的遺像偷偷抹淚。
我懵懵懂懂地湊過去安慰她,她卻把所有怨氣都撒在我身上。
“都怪你!為什麼出生的會是你,還我浩浩的命來!”
我從小就學會了察言觀色,拚命模仿哥哥的一切,希望自己能更優秀一點,這樣他們或許就能多愛我一分。
我長得越來越像哥哥,成績也越來越好,終於,他們臉上漸漸有了笑模樣。
就在今年,我拿到了哥哥曾經得過的奧林匹克獎杯。
爸媽格外高興,第一次提出要帶我去郊遊。
可就在出發前,家門口卻出現了一份署名為哥哥的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