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理,元旦的班還是你來值。”
張念媛拿著筆不輕不重地點在我的桌上,沒等我開口就收回了手。
我剛完成一台手術,疲憊地掀了下眼皮。
“我連續值班快一年了,元旦還是我值班?”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吭聲,抱住雙臂轉身。
“你是副院長的妻子,身先士卒不是理所應當?”
“再說了,患者信任你,你多積攢經驗對未來也有好處。”
整個急診科聽著她冠冕堂皇的話,沒人出聲。
我閉上眼。
從手忙腳亂的規培生,到現在急診科的台柱子,我付出了無數個日夜的努力。
可晉升請求被屢屢駁回,醫院表彰更看不到名字。
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副院長妻子”的頭銜。
“好,我值班。”
張念媛滿意點頭,喝了口保溫杯裏的茶水。
“但是主任,這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