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妄分開的第五年,我們在開往西藏的列車上重逢。
他身邊是新婚燕爾的妻子,我手裏是沉甸甸的行囊。
視線相撞的瞬間,我下意識想逃。
江妄卻突然開口:“沈梨。”
“五年不見,連個招呼都不打嗎?”
他身邊的女孩聞聲轉頭:“老公,你們認識?”
她朝我伸出手,無名指上的鑽戒晃過我的眼。
“你好啊小姐姐,我是舒雅,江妄的妻子。”
“我們去薩普神山補拍婚紗照,你呢?要去哪兒?”
我攥緊了背包帶,沒說我也要去薩普神山。
我曾和一個人約定,三十歲時要在那裏舉辦婚禮。
我更沒說,身側沉甸甸的包裹裏,裝的是我為自己備好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