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帶我一起沿街乞討的顏殊,被認出是侯府走丟的世子。
他被接進府裏認祖歸宗,我被扔在雪地裏自生自滅。
任顏殊跪在大雪裏磕了一夜的頭,侯爺也不肯收留我。
他放棄世子身份,回到破廟與我在寒雪裏依偎取暖。
“阿幺,我寧可不要榮華富貴,隻願與你一直相守便好。”
熬過隆冬,侯爺終於軟了態度,答應收我為養女。
顏殊錦衣玉食,我和奴才們一起吃殘羹剩飯。
顏殊拜名師,學詩書,我冬天裏替人搓衣,滿手凍瘡。
他一無所覺,直到詩會上,我磕磕巴巴地念出一首童謠,引來哄堂大笑。
顏殊氣得變了臉色,當場摑了我一個巴掌。
“阿幺,教你的詩書禮儀,你竟敢偷懶不學,侯府的顏麵都被你丟盡了!”
他懲罰我簽下契書,給我箍上奴婢才戴的銀鈴,把我推進浣衣奴的院裏。
此後三年,銀鈴再沒能摘下來。
直到侯府紅綢滿掛,顏殊要和貴女結為夫婦。
那一天,也是長公主娘親要接我回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