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常說,社會上的苦要比生活上的苦,苦一百倍。
為了讓我適應社會。
她把發黴的剩飯逼我咽下去,炒菜時故意關掉油煙機讓我站在旁邊猛吸。
還讓舅舅扮演壞人尾隨我。
美其名曰抗毒訓練。
長期的黴菌攝入和油煙熏嗆,早已把我的肺和胃蝕空了。
我知道自己得了癌,時日無多。
但這天深夜,當冰冷的刀尖真的抵在腰間。
我還是顫抖著撥通了她的電話。
我哭著喊:“媽,救我,有人要殺我。”
聽筒裏傳來的卻是她不耐煩的冷笑,甚至還有嗑瓜子的聲音。
她說:“又要玩這套?上次是舅舅尾隨,這次改成持刀歹徒了?”
“你的劇本編得越來越爛了。”
我拚命解釋這是真的,哭著求她快報警。
她卻隻當這是我為了逃避今晚補習班的借口。
“如果是真的,你就自己想辦法談判,這也是對你應變能力的考核。”
電話被掛斷了。
隨之而來的是歹徒的獰笑和刀鋒刺入皮膚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