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冬天,
拒絕小我五歲陸懷洲的第99次告白後,有人在背後嗤笑,“老麵饅頭還挑上了”。
陸懷洲心疼的捂住我的耳朵,
“別聽,我愛你無關乎年齡。”
轉身將那人揍得鼻青臉腫,放話誰再敢詆毀我就是這般下場。
我的心防徹底崩塌,點頭答應了他。
直到局裏下發陸懷洲轉正通知,我興奮地去找他慶祝。
卻隔門聽見他兄弟抱怨,
“陸哥那天對我下手可真狠。”
有人接腔,
“不狠怎麼讓老麵饅頭相信陸哥真愛她。”
“不過我一直沒搞明白,陸哥為啥要啃這‘老麵饅頭’?難道是因為女大五,賽老母?”
哄笑聲中,另一個聲音揭曉答案,
“為了青梅沈玉蘭,她爸要求女婿必須是正式工。宋知願手上有轉正名額,又是孤女好拿捏...”
我渾身戰栗,盼著他否認。
片刻的沉默後,他語氣冰冷。
“轉正才能配蘭蘭。宋知願...她檔案袋裏連張像樣的家庭關係表都填不滿。”
心臟像被一把鈍刀劃開,原來九十九次告白全是算計,我不過是他青雲路上的墊腳石。
我把寫著陸懷洲名字的轉正表撕掉,轉身接過父親遞來的聯姻介紹信。
可婚禮當天,勝券在握的陸懷洲卻突然出現長跪不起,
“宋知願,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