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死後,母親改嫁百億豪門,十年對我不管不問。
我守著爸爸留下的屠宰場,把它做成了全國最大的高端生鮮供應鏈。
大年三十,母親忽然良心發現,讓我去繼父家吃年夜飯。
他們看著我停在院子裏的冷鏈車,一臉嫌棄。
母親捂著鼻子:“什麼味兒啊?真惡心。”
我歎了口氣。
【新人還是不懂事,車廂門沒關嚴,顛了一路,腸子都漏出來了。】
我那西裝革履的繼父臉色一變,悄悄後退半步。
飯桌上,他們對我百般試探:“你一直在鄉下,肯定很辛苦吧?”
我麵無表情地切割著盤裏的羊腿。
【辛苦?還行。就是最近訂單多,人手不夠。】
【新來的幾個小子連放血都放不幹淨,手法也太糙,開膛的時候經常劃破內臟,弄得到處都是,那股味兒幾天都散不掉,清理起來麻煩得要死。】
【害我昨晚通宵劈了三百多顆腦袋,今天手都抬不起來,刀都握不穩。】
“砰”的一聲,大哥手一抖,刀叉掉落一地。
一大桌子人看著我,嘴裏的飯突然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