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病危那晚,我被暴走團死死堵在了去醫院的路上。
領頭的花襯衫大爺直接站在了我的車前,用手比劃著,讓我停著別動。
讓他們暴走團先走。
我著急按了幾下喇叭,“各位,我外婆病重著急回去見老人最後一麵,你們讓我先走好不好?”
“你家死人了!你按按按,再按死全家!”
“你外婆就算是現在就死,你也要給我在這等著。”大媽趾高氣揚的指著我。
“年輕人一點也不懂得尊老愛幼,活該你家人出事。”
此時家族群裏詢問我的消息不斷跳出,說外婆的情況越發嚴重,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問我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為此我著急的打開車門撲通一聲給這群老人跪下隻求快點過去。
結果他們慢悠悠的打開了音響,踏著擲地有聲的步伐,反反複複在機動車道上來回走。
就是不讓我過。
那首魔性的音樂反複響起,一直到我外婆咽氣,我的車都沒挪出去半步。
半年後,同一個路口豎起了紀念碑,碑文上刻滿了當晚所有暴走團成員的名字。
我摸著碑文最後一個人的名字輕笑,“這次換你們永遠讓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