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躺在ICU,等著骨髓移植的救命錢。
我長跪在娘家門口,額頭磕破,鮮血淋漓。
“媽,求你把我前天轉的一萬塊房貸還給我。”
“算我借你的,行不?求你救救爍爍!”
媽一腳把我踹翻在地。
“你個掃把星!”
“為了你生的那個小雜種,就想拖死我們全家?滾出去!”
我弟開著我給他全款買的寶馬,停在我麵前,一臉不耐。
“姐,我兒子金貴著呢,奶粉一罐上千。”
“總不能為了你那半死不活的,讓我兒子沒奶喝吧?”
弟媳婦從車窗裏丟出幾張十塊錢,散落在我腳邊。
“拿著,給你那短命兒子買點糖。”
“不夠再買點紙錢,別來沾我們家喜氣!”
我踉蹌著回到我棲身的老宅,卻看到牆上一個紅色的“拆”字。
拆遷款,九百六十萬。
媽為了把別墅搶去給弟弟當婚房,用鄉下這套宅子跟我交換。
她怕我反悔,很快就把老宅的房產證過戶到了我名下。
我笑了,撫摸著房產證上“岑霜”三個字。
媽,謝謝你當年的趕盡殺絕。
現在,輪到我了。
你們欠我母子倆的,我會讓你們用骨血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