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斯禮是從山溝溝裏逃出來的可憐鬼。
那時我叫招娣,他叫賤根兒。
我淹死他的酒鬼父親,他捅死我的傻子童養夫。
跑出去那天,裴斯禮指著那片連綿不絕的山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回去。
直到裴斯禮出人頭地——
他的青梅成了他的私人秘書,從那之後,我們經常為了她吵架。
每次吵完,他總是無奈歎息:「綰綰,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詩情一個人跑出來,我隻是可憐她。」
後來,我聽他的話,不再質問他的曖昧緋聞,不再一通通電話打給他讓他早點回家。
就連他周年紀-念日要去找他的青梅,我也不過是淡笑著說:「好,快去吧,別讓她等太久。」
裴斯禮眯起眼,募地停下往外走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