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琰素來以為我不過是他心上人的廉價替身,貪慕虛榮,卑賤不堪。
他家道中落,我卷財遠遁。
他功成名就,我流落街頭。
第一次登門,蕭景琰命府衛杖責我一頓,擲下一兩銀子作湯藥費,命我滾遠些。
第二次登門,恰逢他向心悅之人提親回來,他笑著以靴尖碾我手背。
“江晚吟,想要銀錢?便學狗吠幾聲來聽。”
為了女兒的救命藥錢我學了,吠聲淒厲,屈辱至極。
第三年,我未再自取其辱,隻因纏綿病榻,終卒於陋巷破屋。
他道我已厭倦了欲擒故縱的把戲。
直至某日,他在府邸門前拾得一個衣衫襤褸的幼童。
幼童舉著一幅泛黃的畫像。
“大人,您可否將娘親安葬入土?”
“野狗啃噬著娘親的肚子,季嫿趕不走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