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很幸福,直到生下了小兒子。
五歲那年,他確診先天智力障礙。
丈夫不要命地工作掙錢,大兒一夜之間長大。
我辭掉工作,帶著小兒輾轉於各康複機構之間。
小兒的智力停留在了三歲,說得最順的話是“我愛媽媽”。
我以為生活會慢慢好起來時。
丈夫去世了。
小兒患上了更嚴重的腦萎縮,餘生隻能在床上度過。
家庭的重擔一下子壓在了大兒身上。
大兒為兄為父,四十五歲已經滿頭白發。
從十歲起,大兒就再沒向我索求過什麼。
直到他跪下抱著我的腿說:
“媽,我是當哥哥的,為弟弟付出沒什麼,但小輝不欠叔叔的。”
“他成績那麼好,不該考上市一中卻因為缺錢讀不了。”
我虧欠大兒良多,他當年考上大學,卻為了早點掙錢把錄取通知書撕了。
我摸著大兒的白發,手指顫抖,像幼時一樣哄道:“別哭,媽來想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