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社區彙演前,我正在後台吊嗓,為壓軸的秦腔《斬單童》做最後準備。
婆婆和小姑子溫晴闖了進來。
溫晴揚著下巴,手裏捏著一張嶄新的節目單。
“嫂子,別練了,你的節目被拿下了。”
她將節目單拍在我麵前,指著壓軸的位置,上麵赫然印著她的名字和一首流行曲。
“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聽你那哭喪一樣的戲?”婆婆滿臉嫌棄,“國慶節,就該唱點喜慶的,溫晴這首好日子多應景。”
我看著她們,看著那身被溫晴魔改成露臍款,仿我戲服樣式的所謂“國風”演出服。
她們說我的秦腔是鬼哭狼嚎,是喪樂,上不得台麵。
她們不知道,她們精心準備的“好日子”,會成為這個家真正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