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周年紀念日的燭光還未熄滅,丈夫陳默就捂著胸口倒在了餐廳。
我瘋了一樣撥打急救電話,手指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
接下來三天三夜,我守在醫院ICU外,寸步不離,眼淚流幹,祈禱了千萬遍。
終於,他脫離危險,轉入普通病房。
我拖著快散架的身體,給他擦洗、喂水、按摩,累得眼前發黑卻不敢合眼。
第四天清晨,他緩緩睜開眼。
我喜極而泣,湊近想聽他說什麼。
他卻虛弱地開口,聲音嘶啞卻清晰:
“小雅…把劉阿姨接來家裏住吧。”
我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劉阿姨是他住院後請的護工,五十歲左右,據說很勤快。
“她太可憐了,”陳默喘著氣,眼神裏帶著我陌生的憐憫,“年輕時遇人不淑,被前夫騙光了積蓄,兒子也不管她…無依無靠的。”
這時,劉阿姨正好端著水盆進來,聞言腳下一絆,“不小心”撞到床沿,身體一軟,手“無意”地搭在陳默的手背上。
陳默反手輕輕拍了拍她,語氣更加堅定:
“出院後,讓劉阿姨住我們家客房吧,平時幫我們做做飯打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