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八年,我在工地吃了一千多盒泡麵,抽了三千多包廉價煙,終於攢夠了一百一十六萬。
我滿心歡喜地拉著妻子去售樓部,準備在這個城市安個家。
可當我把銀行卡遞給銷售,輸入的密碼卻換來了一句冰冷的提示——“餘額不足”。
我以為是機器壞了,查了三遍。
卡裏隻剩下六毛七。
我發瘋一樣質問妻子,她卻比我還委屈,紅著眼眶衝我吼:
“錢錢錢!你眼裏隻有錢!”
“那是一百一十六萬!是我拿命換的!”我渾身都在抖。
她卻理直氣壯地把手機懟到我臉上,屏幕上是那個隻有二十歲、油頭粉麵的男主播。
“人家一口一個姐姐喊著,能給我提供情緒價值!你呢?你隻會讓我在家帶孩子!”
“錢沒了可以再掙,但我心裏的孤獨你拿什麼賠?”
看著她手機裏不僅餘額歸零,還欠下的八萬網貸,我氣極反笑。
這婚肯定要離。
但在離婚之前,這一百一十六萬的血債,哪怕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要讓她和那個“好弟弟”連本帶利地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