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跟野男人跑了以後,爸爸說我得了公主病。
他當著我的麵一把火點燃了媽媽留下的所有童話書和公主裙,
我哭喊著把手伸進火裏,想從火舌中奪回哪怕一點點媽媽的痕跡,
爸爸卻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冰冷的鏡子上:
“還當自己是公主?你媽跟野男人睡完就不要你了!你就是個垃圾!”
昨天,爸爸帶回來的女人嫌我礙眼,
他二話不說就給我套上狗鏈,把我鎖在陽台的狗籠裏。
大雪紛紛揚揚落了滿身,我卻覺得異常溫暖。
真奇怪,今晚的雪一點也不冷。
我用凍僵的手掏出懷裏最後一根火柴劃亮,
火光搖曳中,媽媽的笑臉越來越清晰......
這一次,她好像真的要帶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