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八年,我竟在濟世堂門口撞見我的前夫陸沉舟。
他手裏緊攥著剛抓的安胎藥,小心翼翼地扶著白芊芊往外走;
我抱著一摞晾曬後的藥材正要進門,衣角還沾著淡淡的草藥香。
醫館門廊狹窄,避無可避。
他目光落在我洗得發白的白衣上,他語氣裏帶著施舍:
"你是在這裏當助理?我可以用你的名義捐一批名貴藥材。"
"就當..."他頓了頓,"為芊芊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積德。"
我彎了彎唇角:
"不必了,醫館什麼都不缺。"
錯身時,他卻強硬地將名片扔進我的藥材筐:
"聽說這裏月薪不過三千,有困難隨時找我。"
指尖無意識收緊,攥皺了懷裏的藥材。
曾幾何時,新婚夜他也這樣承諾:
"以後所有風雨,我來扛。"
可離婚那天,他掐著我的下巴,字字如刀:
"林晚,你要是死在外麵,記得死遠點,別臟了芊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