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鋼琴家有一個重度失聰的妻子。
所有人都說他可憐。
因為我給不了音樂家丈夫想要的情緒價值。
反倒是他的學生,夏夢。
天資聰穎,曲調歡樂,與他郎才女貌。
但景澤亦的每一首金榜曲,都是我咬著木棍抵在鋼琴上。
利用骨傳導,抹著口腔消炎藥,才寫出來的。
拿到亞洲年度最佳音樂獎的那天。
他指著電子儀器投影出的月亮,說:
“月光雖然耀眼,但卻不能沒有星星。”
我就是他的星。
因為我的耳朵,是為了救他,才失聰的。
全場嘩然,為愛呐喊。
聚光燈將我照得淚流滿麵。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聽力恢複了。
夜深人靜,耳鬢廝磨,床板晃動。
他咬著我的耳垂不放,呼出的熱氣燙得我直哆嗦。
這是我第一次聽清他灼熱而深情的聲音。
“笑笑,有時候我真希望你死了才好。”
其實我並不驚訝,我早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