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這座城市黑道的龍頭,他權勢滔天,卻隻給媽媽當馬仔。
他左手小指缺了一截,據說是當年為了替媽媽在賭桌上擋下砍向她的刀。
我出生那晚,所有黑道火拚都停了,賭場的骰子為我擲出滿堂彩。
他們都說,我是這片灰色地帶唯一的小女王。
我三歲時,一個風情萬種的荷官住進了爸爸的私人別墅。
她抱著我,讓我摸她腰間和爸爸同款的骰子紋身,咯咯地笑:
“你這個野種賠錢貨,馬上就要被送去賭場當活籌碼!我肚子裏的兒子才是這裏的新主人!”
我掙開她跑回了家,因為我知道媽媽最討厭別人碰她的東西。
我把女人的話告訴了正在擦拭一把鑲鑽手槍的媽媽。
半夜,賭場頂層的水晶燈全碎了,女人的尖叫被骰子滾落聲淹沒到天亮。
媽媽用臉頰蹭我的額頭,嗓音慵懶:“月月,媽媽送你的滿堂彩,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