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玻璃娃娃的第八年,
我在鄉下撿到了快要餓死的陸安瀾。
我送他上學,他替我看外麵的世界。
可十年後,破產的父母從高樓一躍而下,討債的人追上門。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是陸安瀾護住了我。
為了幫我償還債務,他幹脆放棄學業,一頭紮進名利場。
兩年後,他被人尊稱陸總。
我的病卻始終治不好。
輕則骨折,重則五臟六腑移位。
再後來,陸安瀾總是對著手機那頭傻笑。
他開始夜不歸宿。
看向我的目光,逐漸和記憶中拋棄我的爸媽重合。
直到又一次被送進醫院搶救,我提前從昏迷中醒來。
他伏在我床邊,聲音裏是壓抑到極致的崩潰。
“你為什麼還沒死!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活下來......
都是在給我希望,再親手把它掐碎!”
原來,我早就成為了他的累贅。
於是,我提前許下二十歲的願望。
希望陸安瀾早日擺脫我這個拖油瓶。
三天後,我的願望,絕對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