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港城大佬黎嘉年丟下的第五年,
我們在曼穀的避世寺廟重逢。
他帶妻子焚香祈福,而我是來求一支遲到的平安簽。
男人死死盯著我,眸子裏翻湧著戾氣與說不清的複雜,
我沒有像之前那樣歇斯底裏,在他沉沉的注視中,轉身離去。
卻在換乘接駁車時,再次與他相遇。
他斜倚在車旁,指尖夾著支未點燃的煙,
“一個人來的?”
我頓了頓,平靜道:
“嗯。”
“來求什麼?”
他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
“求平安。”
我輕輕開口,
“五年前和人約定,活過那場火拚,就一起到曼穀的寺廟求簽。”
他捏著煙的手指驟然收緊,
“顧伶,你真讓我惡心。”
我隻是沉默。
畢竟係統說,我的生命隻剩最後七十二小時,走完這場約定,就要回原來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