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公主之尊下嫁丞相長子秦浩然後,他的養妹沈清清開始模仿我。
我梳靈蛇髻,她就把滿頭青絲散了又盤,盤了又散。
把自己關在屋裏三天,出來時發髻散亂,眼下烏青,隻為求一個形似。
我愛跳驚鴻舞,她就磨破了十幾雙舞鞋,摔得遍體鱗傷,也要在眾人麵前舞上一段。
父皇賞我東海明珠,她就在丞相夫人麵前長跪不起,哭著說姐姐有的她也要有。
我隻當她是小女兒家上不得台麵的攀比,可不過一月,我竟染上惡疾,迅速衰敗下去。
油盡燈枯時,曾經最是疼愛我的父皇母後,竟連我的寢宮都未曾踏入。
隔著一扇窗,我卻聽見他們在禦花園裏,對著沈清清溫聲細語,喊她“阿寶”。
我渾身冰冷。
那是父皇母後給我取的小字,獨屬於我一人的稱呼。
魂魄飄出,我看見沈清清穿著我的嫁衣,依偎在我夫君秦浩然的懷裏。
她撫著腕間的玉鐲,嬌聲道:
“浩然哥哥,多謝你。若不是你每天跟我說公主穿著打扮一言一行,我的係統也沒法奪走她的氣運。”
“現在,這潑天的富貴尊榮,都是我的了。”
原來如此。
再睜眼,我回到了沈清清哭著向我討要那支金絲點翠步搖的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