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有記憶起,就知道我媽恨我。
她給三歲的我吃安眠藥,五歲的我喂殺蟲劑。
可我比較難殺,並且在七歲那年無師自通學會了和她對著幹。
她不給我吃飯,我就把家裏的飯桌全掀了,誰都別想吃。
她拿著棍子揍得我滿地滾,我就把她心愛的小兒子揍得鼻青臉腫。
我就這樣鐵著頭和她對抗到了我十二歲。
直到我最小的妹妹出生。
我笨手笨腳地給那個粉團子換尿濕了的褲子。
我媽把我狠狠甩在了牆上,看我的眼神厭惡又恐懼。
“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
“果然是你那個強奸犯爸爸的種!你為什麼不跟他一起去死!”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不愛我。
我捂著我流血的頭第一次沒有在她打我時還手。
也是第一次發自內心覺得她說的對。
我的存在本就是一種錯誤。
我該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