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現場,我親手培養的徒弟林雅,竟站在我的對立麵。
"為了百億國資,程序瑕疵又如何?程序正義理應讓步!"
她拿著我熬了無數夜寫的辯詞,當庭背刺。
我曾視若神明的導師裴清卓,在對麵向她投去讚許的微笑。
胃痛如絞,我卻強撐著起身,將《刑事訴訟法》推到她麵前:
"程序正義是底線,不是籌碼。今天踐踏程序,明天就能為你我編織罪名。"
“程序正義從來都不是絆腳石,它是防止權力濫用的鐵壁。”
五分鐘後,我贏了官司,卻收到辭退函。
"顧宴寧,你贏了正義,但得罪了最大客戶。"
裴清卓冷眼以對,"你的理想主義,到此為止。"
信仰在它最該被捍衛的地方,徹底崩塌。
他們以為碾碎了一個理想主義者。
我輕撫律師袍,撥通了那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