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胃癌晚期後,我放棄了治療,收拾東西打算回家。
卻意外看見本應出差的丈夫和他的初戀在一起互訴衷腸。
丈夫和白月光兩兩對望,帶著惋惜和不舍:
“婉瑩,正是因為我愛你,當初才不願看到你被家庭瑣事束縛。”
“這些年你換了她的身份功成名就,也不枉我這一生都和沈念虛與委蛇。”
“如今她時日不多,餘生我隻希望能好好照顧你。”
兩個孩子也附和道:“是啊,林阿姨,當初是我媽拆散了你們。”
“現如今你和爸爸終於可以團圓了!”
門內一家人春情正濃,我卻隻覺周身寒冷。
當年明明是顧之北口口聲聲說和林婉瑩的娃娃親是封建糟粕,對我一見傾心,甚至不惜以自殺明誌。
為了和他在一起,我將唯一的回城名額換給了林婉瑩。
自己留在鄉下,五十年來任勞任怨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庭,不成想,所有的付出都是一場騙局。
我急火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尚未瞑目就已斷了氣。
再睜眼,我回到顧之北一手拿著農藥一手拿著玉鐲向我跪地求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