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媽是權威語言學家。
她精通三十多種動物的語言,能與海豚對話,與猿猴共鳴。
她卻為了將我培養成“返璞歸真”的完美案例,放棄了所有國際合作。
在深山裏對我進行封閉式教育。
所有人都說我是最接近自然本源的“天才”。
可一個來訪的鄰居阿姨逗我那天。
隻因我對著她,學著她的口型,說出了人生中第一個詞“媽媽”。
媽媽猛得回頭。
看著我張合的嘴,她眼裏滿是研究成果被毀的暴怒!
“誰教你說話的!”
“我十年的心血!我畢生的研究!就因為你一句‘媽媽’全毀了!”
我怕媽媽因為我不是“純粹的野人”而拋棄我。
我跪著爬到她腳下,學著小狗的樣子去蹭她的腿,喉嚨裏發出討好的嗚咽聲。
媽媽用皮靴踩住我的手,粗暴地把冰冷的口枷扣在我的臉上。
“別碰我,你這個失敗品!”
“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把你教成了會說人話的野人!”
她鎖上房門的那刻,外麵的窗戶忽然被狂風吹裂了。
我卻想著。
真好,隻要我戴著這個不說話,媽媽就還是會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