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那天,沐天罕見的喝了酒。
我接過方向盤,餘光瞥見他迅速偏過頭,用力抹過眼角。
這個一向情緒穩定的男人,竟在這樣一個清晨,紅了眼眶。
填表、拍照,流程一一進行著,他卻越發魂不守舍。
筆尖懸在紙上,卻遲遲不簽字。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他幾乎是一秒接起,“許嫻回國了,要地址嗎?”
“許嫻”。
這個名字簡直貫穿了我整個戀期的陰影。
畢竟,是她用一場痛徹心扉的離別,才教會他何為愛之不及。
同時也塑造了如今這個勇敢,且懂得珍惜的他。
我下意識攥緊他的衣袖,指尖發白,用盡力氣期待一個否定。
可他隻沉默了一瞬,對我說道:
“抱歉,我必須立刻去見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