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榮國公府五年,我終於有孕。
國公府三代單傳,夫君將我視為家族延續的最大功臣。
可我卻聽到肚子裏孩子的惡毒心聲。
“這女人真蠢,還以為自己是我的母親。”
“等出生時,我用力折騰,讓她難產血崩,活活耗死她。”
“這樣,我的親娘,就能名正言順地當上主母了。”
我嚇得魂飛魄散,跑去向夫君求助,甚至請來了有道行的高僧。
可他們卻隻說,是我懷孕後心思太重,產生了幻聽,讓我不要多想。
生產那天,我拚盡了性命,在鬼門關走了三天三夜,終於生下了這個孩子。
可我連他的臉都沒看清,孩子就被抱走,送去了隔壁白姨娘的院子。
隔壁傳來夫君和白姨娘的歡聲笑語,他們已經在商量著扶正的日子。
我的產房裏卻空無一人。
我躺在迅速蔓延開的血泊中,求救無門。
最終,在極致的冰冷與孤寂中,我流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不甘地咽了氣。
再睜眼,我回到了自己診出喜脈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