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身為頂尖外科醫生的丈夫,遞給我一份他親手打印的「痛感忍耐量表」。
他扶著金絲眼鏡,語氣溫和,眼神卻像在給屍體估價。
「晚晚,從一級到十級,我想看看你對我的愛,能到哪個刻度。」
一級,是滾燙的熱水,澆在我手背。
五級,是我闌尾炎急性發作,他卻冷眼旁觀了三小時生命體征。
八級,是他親手操刀,為我切除了一顆本無需手術的良性囊腫。
隻為欣賞我術後的脆弱。
直到他將一個被家暴得遍體鱗傷的女人帶回家。
對我說:「第十級,替她承受她丈夫下一次的拳頭。」
「你做到了,你就是最愛我的。」
我看著那個女人眼中,與我丈夫如出一轍的瘋狂,笑了。
我摸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王隊,可以收網了。」
「這場以愛為名的連環傷害案,我拿到了最後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