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我硬扯著我媽和我表姐去做了親子鑒定。
結果很遺憾,她們不是母女關係。
我這個被她下了安眠藥錯過高考的人,真的是她親女兒。
而被她砸了大價錢送出國留學的表姐,竟然真的隻是她外甥女。
我檢查著手裏的報告,一遍遍問醫生結果會不會有問題。
不然一個母親怎麼會愛別人的小孩多過於自己十月懷胎的小孩?
我媽在一旁嗤笑,拉著表姐轉身就走:
“一天到晚跟個神經病一樣,有本事你自己去外頭找個媽回來。”
那天,我蹲在初秋的街頭哭到不能自己。
直到,一張高原紅的樸實笑臉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你這娃兒,瞅你擱這哭半個小時了,聽姨的,這世上沒有啥坎過不去的。”
我看著遞過來的煎餅,突然覺得我媽說的對。
我就是個神經病,
因為,我想給自己換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