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那年,一場大火吞噬了我家。
為了救下被困在閣樓的沈硯,父母葬身火海。
而我被橫梁砸中,渾身燒傷,再也站不起來。
沈硯跪在我麵前:“菀兒,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拐杖。”
為了給我治腿,他拚命賺錢,從清貧少年變成了商業新貴。
不知何時,他回家越來越晚,總愛待在陽台。
別人都說,他跟蘇家大小姐曖昧不清。
他當眾澄清時,我卻看見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
今夜我推著輪椅來到他書房。
他慌忙鎖上手機,露出笑容:“怎麼了,腿又疼了?”
那笑容很勉強,眼底是化不開的疲憊。
我攥緊口袋裏的診斷書,剛想開口,他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蘇晚兩個字跳動不止。
他看了眼我,還是轉身走向陽台。
隔著玻璃,我看見他久違的舒展眉眼。
我又看向手中的診斷書,想起醫生的話:“胃癌晚期,治療意義不大。”
算了,我不想拖累他了。
三天後,是爸媽的忌日。
我也該去陪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