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珩喜歡錄下我的樣子。
他說我愛他的樣子是這世上最美麗的畫麵。
這天他又哄著我錄下了一段視頻。
我問:
“你今天是怎麼了?反反複複看著那段視頻,眼神怪嚇人的。”
江知珩頭也不抬,嬉笑著說了句:
“清和下周的航班落地,這大概是最後一卷紀念品了,我當然要好好品味,刻在腦子裏。”
我身體驟然一僵,呆呆地問他什麼意思。
江知珩卻疑惑地歪了歪頭,仿佛我的問題多麼不可理喻:
“還能有什麼意思?我等了八年的白月光要回來了,我當然得清理幹淨身邊所有的痕跡,包括你啊。”
“咱們可是各取所需,你不是一直玩得很開嗎?別告訴我你睡出真感情了?”
說完,他又補充,
“行了,別擺出那副被拋棄的表情,怪難看的。作為回報,你的這些視頻我會妥善保管的。”
“等哪天清和心情不好,或者我偶爾想換換口味,說不定還會找你。”
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後捏得粉碎。
我這才驚覺,原來我隻是他無聊時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