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歲那年,媽媽跑步的時候從山上滾下,摔斷了一條腿。
爸爸情緒很激動,拿著打狗的棍子一下又一下敲在媽媽背上。
“老子花那麼多子兒買你,你她娘的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被嚇哭了,但還是記得媽媽的話。
我跑到村頭,把媽媽讓我背過一千遍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一個戴帽子的叔叔。
那天門上拴著的鏈條被人鋸開。
一個男人從狗旁邊抱出籠子裏的媽媽,把爸爸打的流了好多血。
媽媽縮進他的懷裏,抖得厲害,哭著訴說遭遇。
我掏出一顆橘子糖,遞給媽媽,她卻突然尖叫著拍開了我的手。
“別碰我!你這麼臟,怎麼還活著,怎麼還不去死!”
看著臟掉的橘子糖,我愣住了。
媽媽,你為什麼會嫌我洗幹淨的手臟。
是不是隻有我死掉了,你才能抱一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