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奕川結婚的第十五年,他還是鶯鶯燕燕不斷。
  可我們曾經也是相愛過的。
  直至他媽在來給我過生日的路上出了車禍離世,我們成了純恨夫妻。
  他純恨我,但我愛他。
  這天,我從主臥的床下掃出幾個打了結的小氣球,裏麵滿滿當當。
  本來早該習慣的我去廁所吐了個昏天黑地。
  看著鏡子裏麵容枯黃的自己,我覺得我再罪孽深重,也該有個頭了。
  我不能僅憑那十年的愛意與愧疚,就把餘生浪費在一個早不愛我的男人身上。
  我收起那張骨癌晚期的診斷書,久違地買了新裙子,畫了全妝,踏入從未進過的夜店。
  人生的最後一段日子,我想為自己而活。
  可看見坐在男模堆裏的我時,江奕川卻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