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那年,我把女兒推開,自己被撞的昏迷半年。
醒來後,我智力隻剩五歲孩子的水平,
大小便失禁,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
女兒把大學錄取通知書燒了,
白天在工廠流水線站十二小時,晚上去餐館刷盤子到淩晨。
她自學美術,去麵試那天,我坐在角落流口水,把糖塞進鼻孔,麵試被拒。
她帶男朋友來家裏吃飯,我把她的粉底撒了一地,尿布扔進炒菜的鍋裏。
那天深夜,女兒拖著發高燒的身體衝進醫院,卡裏隻剩73塊錢。
回到家,她看見我又把剛買的藥片當糖豆吃光,
終於崩潰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我寧願你當年死在車底下!”
我被掐得翻白眼,卻還傻笑著拍她的手背,
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晚晚……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