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言用我的眼睛看見世界的第一秒,我的心電圖拉成了一條直線。
病房裏,他和蘇荷相擁,而他的家人在一旁歡呼,慶祝他終於擺脫我這個在他最低穀時離他而去的“拜金女”。
一牆之隔的手術台上,我的體溫正一點點散盡,最終被蓋上一方白布。
他們誰也不知道,那個被他們反複唾罵的人,剛剛獻出了自己的眼睛和生命。
直到我哥衝進病房,將一份文件狠狠摔在周泊言剛重見光明的眼前。
是我的眼角膜捐獻協議,受益人一欄是他的名字。
而協議末尾,是我用盡最後力氣寫下的字,抖得不成樣子:
“泊言,替我......去看看沒有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