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那年,我為了推開衝向貨車的柳若冉,撞到了腦袋。
母親撲過來用身體護住我,再也沒能醒來。
血泊裏,隻剩柳若冉攥著那個燙手的皮球,一動不動。
三天後,她在我母親墓前磕破了額頭:
“從今往後,我來照顧槐安。”
她絕食七天逼父母收養了我。
為了治我的癡傻,她燒光了所有畫具,把醫學院錄取通知書釘在牆上:
“畫筆救不了他,但手術刀可以。”
十年寒窗,她把自己熬成最年輕的副院長。
一年又一年,我還是那個會對著窗戶流口水等她回家的傻子。
可柳若冉卻開始頻繁邀請一個男同事上門。
看著我的眼神,也漸漸染上了疲憊。
某夜我裝睡,聽見她對著我的病曆本哽咽:
“你當初......為什麼沒有被車撞死?”
直到那天,我不小心碰壞了她存有合照的相機。
柳若冉徹底崩潰了。
柳若冉眼睛血紅地擰開安眠藥瓶,抖著嗓子冷笑:
“為什麼我這輩子就要這樣賠給你啊!”
我不明白她的話,卻看懂了她的眼淚。
喉嚨燒得厲害,但我盡力保持著對她的笑:
“冉冉好,冉冉喂的藥…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