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筆百萬合作,我特意到工地視察,卻看見七十歲的啞巴父親正搬著最沉的鋼筋。
夏日炎炎,他全身都濕透了,累得氣喘籲籲。
我頓時怒火中燒,質問工廠老板:“那個人,你們是怎麼招進來的?”
老板卻語氣輕蔑:“他啊,家裏人送來的,說什麼活最賺錢就讓他幹。”
我猛然意識到,我每月給小叔的一萬塊撫養費,他們就是這樣對我爸的。
可我每次和爸爸視頻,他總笑著比劃,告訴我他過得很好。
我眼眶一紅,當場撥通了他的視頻。
隻見我爸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用手帕層層包裹的手機。
看到是我的來電,他扔下鋼筋轉身就跑。
山路崎嶇,我一路小跑跟在後麵,直到他衝進小叔家。
小叔見到他,抄起掃帚就往他腿上打,嘴裏罵罵咧咧:“死鬼,又提前回來?你還想不想在這住了。”
那一刻,我終於看清,我爸從來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我大步上前,厲聲訓斥:“張強,你再動我爸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