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歲生日那天。
我洗菜滑倒在雪地裏, 磕破皮厚血流一地。
拖著受傷的身體拿到手機,撥打兒子和兒媳的電話。
“媽,我們也很累,你說你自己能照顧自己,怎麼現在還要找我們?”
“我們有八個孩子要養,你幫襯不了小一輩,也不要拖累我們行不行?”
我來不及解釋,其實我擦破了皮,不是什麼要緊的傷。
我還有 幾萬存款,完全可以為自己傷勢買單。
可電話掛斷,再也打不通。
次日一早,兒媳打電話過來:“媽,你還能走路嗎?”
我寂滅的心終於起了波瀾:“不能,我很瘸。”
“那算了,本來還指望你送白菜過來,看來也不用了,又要我們壞去去買,一兜白菜十幾塊錢呢。”
這一次,我對他們失望透頂,一瓶毒藥把自己鬧死。
再睜眼,回到兒子兒媳婦生四胞胎的時候。
“媽,幫幫忙。”
我冷眼旁觀:“幫不了一點,我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