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那場大火,我推開消防員未婚夫李焰,自己被燒得麵目全非,聲帶盡毀。
他抱著我,哭著說會愛我一輩子。
而我,是一個說不出話的怪物。
所有人都讚美他的不離不棄,久到連我自己都快信了。
直到我發現了他書房的秘密。
一個骨灰盒,上麵貼著一張女孩的笑臉照。
是那場大火裏,另一個沒能救出來的遇難者。
從那天起,他開始徹夜擦拭那個盒子。
看我的眼神,也從憐惜,變成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那天他喝醉了,猩紅著眼掐住我的脖子,終於吼出了積攢十年的恨意:
“你當初為什麼不直接燒死!是你擋著我了!我本來能救她!”
窒息感傳來,我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抬起被燒得蜷曲的手,像哄一個孩子,輕輕拍著他顫抖的後背。
然後,在他滾燙的掌心,一筆一畫地寫下:
別哭,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