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我容貌出眾,工作體麵,傅家幾乎掏空家底才將我娶進門。
婚禮上,傅荀跪在我父母麵前,發誓要用一輩子來疼惜我。
怎料年老色衰,病痛初顯,六十歲的我做事慢了,他就開始百般嫌棄。
洗衣機洗好的衣服,他偏要挑刺說沒洗淨,逼著我重洗。
剛拖完的地,他戴著老花鏡一寸寸檢查,最後把抹布扔給我:“跪著擦!這點事都做不好!”
“娶你花了那麼多錢,看看你現在有什麼用?連我初中同學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人家同樣是這個年紀,已經是本市最有名的總裁秘書了!”
這些話,我聽了整整六十六次。
直到那天我情緒大爆發,放下抹布,怒視他渾濁的雙眼:
“現在去娶她,還來得及。”
我主動提了離婚,傅荀以為我在開玩笑。
“黎初夏,你想清楚,你一個老弱病殘的老女人,離了我們家可沒人再要你。”
他的話我半句也不想聽,我態度堅決。
“離吧!離了才知道有沒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