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裏,我毅然跳下河水救出兒子,卻和孩子同時染上肺疾,急需返城接受救治。
聽著我和孩子幾乎將肺咳破的聲音,許雲鶴充耳不聞,繼續專心致誌給他的小青梅整理回城材料。
我強撐著一口氣說道:“既然你這麼執著帶陳婉月進城工作,那我們就離婚吧。”
聞言,許雲鶴依然是頭也不抬,他厭煩地道:“你一個隻會忙農活的泥腿子怎麼好意思要求我帶你進城的?婉月和我是事業上的夥伴,你再無理取鬧什麼?”
病床上發燒燒得臉通紅的孩子聽到陳婉月的名字也揮舞著小拳頭罵我:“媽媽是蠢女人,我要婉月阿姨來給我做媽媽,我要你滾!”
聽著丈夫和兒子異口同聲的厭棄,我心涼了。
終於鼓足勇氣摸向被單下壓著的西部計劃報名表。
什麼愛人親人?我都不要了,我要以女子之身開創一番自己的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