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退休前一年,被單位拉煤的火車壓得粉碎。
單位的大小領導親自上門致歉,看著幾次哭到昏厥的老公和養子,賠償了100多萬。
可隻有我知道我是被惡意推進的軌道,為的,就是榨幹我最後一滴血。
拿到錢後,他們隨意將我扔在後山的亂墳崗,連塊碑都沒立:
“書語,你這也算死得其所了,不然就靠你那點兒退休工資,怎麼能養活這麼大一家子人?”
“現在這樣多好,兒子頂了你的班,順帶連工作問題都解決了。”
“你在地下好好保佑我們,保佑我們一家三口平安幸福,保佑澤宇娶個好媳婦。”
顧言深假惺惺的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眼裏卻閃著精光。
次日,他拿著我的喪葬費給嫂子買了一條金項鏈,說是補償她這麼多年在我身上受的委屈。
他們吃著我的人血饅頭相親相愛,四處旅遊。
我的屍骨卻被野狗啃食的四分五裂,身首異處。
再睜眼,我發現我回到了被調去市裏工作的前一天。